7月29日晚,“在教育内卷浪潮下如何做个逍遥仙儿——石一枫《逍遥仙儿》新书发布会”在京举办,活动由北京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SKP RENDEZ-VOUS联合主办,采用线下分享与抖音直播结合的方式。嘉宾张悦然、刘秀娟、吴丹丹与石一枫就《逍遥仙儿》畅聊当代教育现状。
《逍遥仙儿》是鲁迅文学奖得主石一枫的最新长篇小说。在日益狂热的“鸡娃”浪潮下,“双减”政策一朝施行,校外培训班、课外辅导班纷纷关闭。“牛小”的家长也打起了“地下战争”。在一地鸡毛中,三个家庭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小说围绕三个家庭的育儿征途,呈现出各家的欢喜哀愁,勾连出一幅当下北京众生相。在经历了自我体认、自我确证的挣扎之后,人们发现了返璞归真的温情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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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育内卷浪潮下如何做个逍遥仙儿?
《逍遥仙儿》是石一枫对当代北京生活的书写,这本书探讨的是:在教育内卷浪潮下如何做个逍遥仙儿?石一枫我刚开始带着孩子上各种班的时候,就想,将来有可能会写一个跟小朋友教育有关的小说,这部小说反映了他一贯的创作追求:从最新鲜的生活里找到创作资源,“然后从我们身边最新发生的事里总结出一点点小心得,一点点小想法。如果这个想法是独特的,是有新意的,那么我觉得,这篇小说就没有白写。”
“我们既在生活当中,但是经常又要跳出来观察和记录这个时代的生活。” 刘秀娟认为,小说特别的地方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叙述视角,既在其中,又能抽离其外,用隔岸观火的洞察状态写作。
“如何做个逍遥仙儿?这本书可能并不能告诉我们答案,但是至少看完之后可以让我们在卷得很厉害的姿态里面稍微放松一下,这也是一件欣慰、愉悦的事情。”张悦然表示,《逍遥仙儿》的背后有着“石一枫式”的温暖,小说的最后可以落在一个让人感到慰藉的地方,人和人最终会找到相同的部分,彼此认同,彼此谅解。
从“教育问题”到“人本身”
“育儿的问题最残酷的是对女性时间的剥削,很多时候你变成了一个母亲,而不是你自己。”张悦然继续就教育与女性个人成长问题提出见解,刘秀娟认为张悦然的话触及这个小说另一层非常深刻的主题,即“人本身”。小说看上去是围绕着三个家庭的教育展开,实际上更大的主题是对于“人”,对于每个人自我的成长,“小说还探讨了成人尤其是女性自我的成长,我们每个人,家长也有他自己的主体性在哪里?个人的自我的存在和空间在哪里?我们在陪伴孩子的过程当中,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自己?”
吴丹丹来自教育一线,是北京四中初中的班主任、语文教师,她更多关注到的是学生的成长,她感慨:“社会上每一点小小的波澜对学生都有比较大的影响。有时我们评价一个孩子会用一些特点概括他,比如活泼、内向等等,但是当看到一些学生坐在你面前,用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的单纯,同时又是那么的丰富,我觉得要把他当成完整的人看待。每个人都组成了孩子的教育环境,而教育环境的好坏对孩子的成长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我们常说内驱力,内驱力不仅仅是孩子自身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周围各种各样的环境。”
从困境中暂时跳出的“逍遥仙儿”
“赢在起跑线上”和“美好的童年”,二者孰轻孰重?如何才能回归“育人”的本心?在急躁功利的当下社会,怎样返璞归真,活成“逍遥仙儿”的理想状态?
张悦然表示:“在小说的结尾,王大莲的方式是离开,短暂的逃离,和现实有一个冷却和距离,这是石一枫在思考之后给出的一个解决方案。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有没有可能都像我们的主人公一样,能够跳出这个自我。”
谈到对小说结尾的处理,石一枫回应道,《逍遥仙儿》解答的方式是从困境中暂时跳出来,小说中的人物都是在一个未遂的状态下生活。生活往往在无数次的失望和未遂的状态下进行,“如果我们对生活有这种基本的认识,我觉得对《逍遥仙儿》的结尾倒是能够看得比较通透。”
刘秀娟对此补充道,文学不是励志格言,也不是警示语言,其实很难提供非黑即白的答案,但是文学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写作过程当中去书写了生命的过程,和它展现出来的状态,包含着对人的关怀,它让我们思考,让我们每个人寻找自己的答案,我们在生活的洪流和漩涡当中,都在努力冲刷出属于自己的河道。
活动最后,读者与嘉宾们积极互动,有读者笑称石一枫是脱口秀大师,“读《逍遥仙儿》时,让我笑出声的地方我都会折一下,这本书我折了30多页,不是一般的有趣,简直是脱口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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